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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蓓与花间堂的告别:有限的身在,无限的行魂

环球旅讯 2017-03-24 19:27

张蓓认为,花间堂模式的成功在于做到情怀和商业之间“游于艺”,从而实现“从心所欲不逾矩”;善用商业,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其情怀虽无心于商业规律及理性而自合于商业。

编者注:本文作者为花间堂创始人张蓓。3月20日,人文度假旅游项目青普旅游宣布已完成2亿元A轮融资,同时,青普战略投资花间堂,成为花间堂的最大股东,张蓓从中退出。

从今天起,我将告别花间堂,作为花间堂的创始人,我保留控股方北京青普旅游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股东身份,也意味着,从今天开始,我和各方的交流,都是以我个人的身份,我所谈论的花间堂,都是以我做为花间堂及花间堂品牌创始人的身份,而不再代表花间堂公司。乘兴而来,兴尽而返,我是幸福地完成了一件叫“花间堂”的事。

创造是一种激情。2008年我和张吉、Tony一起来到丽江,开始找院子、设计、施工,并为它取了一个注定会绽放的名字—花间堂。它是我怀着一期一会的心情去打磨的生活美学。8年时间,从做产品、组团队、建标准,花间堂完成了从0到1的商业闭环的建立过程并走上了从1到N的闭环复制和扩展的坡道。

每个企业都是有灵性的生命体。花间堂发端于对儿时爷爷奶奶家的那个小四合院生活的怀念,那里承载了我对中国式幸福生活的理解。“家的秩序+庭的师法自然”成为花间美学“意美”的核心,透过在“器美”与“行美”上的表达,赞美与传颂在地文化,让世人看到注解时代、气韵生动的中国文化之美。

创造之后的花间堂自有它自己的生命力,应当像春天走过的地方都有花开,花间堂是为这样的一种生命力来的,也将在这种生命力的道路上延续。

猛志常在但悠然南山,有限的身在而无限的行魂。一个作品永远都是这个人的作品,他今天的高度在哪里,他的作品的高度就在哪里。所以,过去是过去的我们,今天是今天的我们,未来是提升了的我们。在文化修复和消费升级的大时代背景下,文化旅游行业充满机遇与想象空间,走完了花间堂这段路,接下来的我愿意再用若干年时间在灵性空间与生活美学领域去做我今天认为的更纯粹更有创造力的事。

我和花间堂都将在自己的道上走得更远。

我在

人间如梦,是早就有的感慨,因此,花间堂的第一个院子取名‘植梦’,大概是因为,我是彻头彻尾赞美梦的人。

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我有幸完成了自童年而起的那个美梦,找到一些正当最好的四合院把喜欢的美学生活放进去。

以物观我,即以发端的那个美梦观我,我亦是完成了一个自己。

童年是一座村庄,无论你怎么走也走不出它的边际。

小时候很爱去爷爷奶奶家,他们住在天津郊外的一处院子,生活虽不富裕,却在这样平凡的手里让简朴的小屋开在花丛,随处开着应季的花朵,茉莉,牵牛花,攀缘着墙的巨大的蔷薇。

最怀念的是夏天的大麦熟,它开花的时候,人们就知道大麦要熟了,看见它的心情和收获的喜悦牵绊在一起,其实这种花挺幸福的,不知不觉活在人心里。

离开了一个地方,你很想念它,这就是乡愁。我想我们一辈子离开过很多地方,一朵花,一棵树,一个人,都可以是一个地方。

乡愁不是因为离开愁的,而是为着想念。童年时候活过的“花丛中的房子”成为了我的乡愁,也成为了我的梦。

人在花间是我在,花在堂间是花在,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在,是一种出席,在美的生命里。

爱和美,是我在这世上能感觉到最真实的东西;爱和美,是我做人生选择的唯一标准。

世上那么多地方,于那样一个对的时间,让我在职业生涯有一个停顿,去放松,去享受,去旅行。我选择来到了丽江,寻得了一个四合院,第一眼就想起童年的美梦,把喜欢的日子放进去想象,相信那就是自己想要的,花间堂就如此的“无”中生“有”了。

欲在

今年是花间堂的第八个年头,当初说自己过日子喜欢独处亦享受群居并以此心创造了花间堂,但我知道它不是为我自己一个人创造的,也不是为了某一类贴上什么标签的人创造的。

起初做花间堂我提得最多的是敬畏,敬畏我们脱胎古建的房子,敬畏老房子蕴含的历史和文化,但彼时说敬畏的我其实并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在享受。

直到同里项目的设计师和文保部门的人谈论古建的保护和新生时,令我深有所感:丽则女学原来的主人任传薪,开近代中国女子受教育风气之先,他专程赴日本、德国考察女子教育,并从德国带回钢琴、电影放映机、西洋镜等新鲜事物。

他们不单是那个时代的成功者,更是走在时代前列的思想者,我们到底是继承房子的样子制造仿制品,抑或是继承他们思想的先进性?

好的设计是时代的镜子,古建是心镜从外物界所摄来的影子,在改造的时候仍然把这个影子交还给外物界。不过这个影子在摄来时已经顺着情感的需要、时代的需要而有所选择去取,在脑里转了一个身之后,又经过一番意匠经营,所以不复是生糙的仿造。

一切艺术作品,包括建筑,没有创造就不能有欣赏。创造之中寓有欣赏,但是创造却不仅是欣赏。

创造和欣赏都要见到一种意境,欣赏只要能见到意境就止步,而创造却须再进一步,把这种意境外射到具体的作品上去。

见到一种意境是一件事,把这种意境传达出来让旁人领略又是一件事。

花间堂造的从来不是一个房子,不是一张睡觉的床,花间堂有我自身对生命、对生活、对美的态度和表达的欲望,我的心里是富足的,我感到自己活在珍贵的人间。

目遇之而成色,耳听之而为声,风花雪月都是物各有主,非我们所有,有所欲而不执着于欲,有所求而不执着于求。

有位喜爱云门舞集的朋友将花间堂形容为行草,他说他感受到了,花间堂有着强烈的表达欲望和诉求,所以来到花间堂,是放下而后装满的过程。

我心在松烟行在草,能把生动唯美的生活方式带去给更多的人,让我做花间堂这件美的事变得更美,美是无限,美在自我生长。

每当出席论坛和与各地民宿主人交流时,他们不吝表达对花间堂的赞美和喜爱,花间堂传达的生活美学带给人们触动,从而投身到民宿行业里来。

我的精神也在花间堂的时间里羽翼丰满,看见美和美的生命,是自觉觉他的过程。

游于艺

“当你要恋爱的时候,你带着你的女友来到花间堂,用心品花、听风、看云;你结婚了,你带着朋友和老婆来庆祝,肆意青春;有一天,你有孩子了,你带着孩子甚至父母再来花间堂,品味天伦……我希望花间堂可以陪伴它的客人慢慢变老。”

这是我对花间堂的设想,也是我对花间堂的祝愿。

当然,在属于花间堂的时间里,我仍然有未竟之事,诸如授人以渔的【蓓蕾花开计划】和【蝴蝶返乡计划】,这些似乎都与情怀更紧密相关。

之前在采访和论坛上也经常被问及情怀与商业的关系,情怀是初心,是感召力和价值主张,是我们做重要决策和选择时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道筛子。

花间堂模式的成功在于做到情怀和商业之间“游于艺”,从而实现“从心所欲不逾矩”。

所谓“游于艺”的“游”,说的就是掌握中的自由感。商业无法束缚情怀的性灵,也无法把庸俗提拔到性灵的高度。

善用商业,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其情怀虽无心于商业规律及理性而自合于商业。

只有现实地能够做到“游于艺”,才能在理想上完成“从心所欲不逾矩”。这个“不逾矩”不仅仅是道德教条、商业规则、更是一种人生的自由。

一期一会

我是怀着一期一会的心去做花间堂的。

‘一期’表示人的一生;‘一会’则意味仅有一次的相会。茶道里的茶会也可为‘一期一会’之缘,即便主客多次相会也罢,但也许再无相会之时。为此,做为主人应尽心招待客人而不可有半点马虎,而做为客人也要理会主人之心意并将主人的一片心意铭记于心中,因此主客皆以诚相待。此乃为‘一期一会’也。“一期一会”并不是简单地认为每一次茶会、每一个相遇都是仅有的一次,而是说即便再相会,再见的也不是今天的你、今天的我。

不问前缘,不求后会,凝神投入,倾注你最大的心力,于当下,珍而重之。

席间的知己煮水煎茶,谈笑风生,外头的春色三分,他的脸上映了七分,这是一期一会;

少年和友人的拾级而上,花落纷纷,情窦初开,也是一期一会;

城市、村落即将迁徙,人们将从远方去到更远的远方,也是一期一会;

我尽全力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不后悔也不留恋,是一期一会。

接下来我愿意再用若干年时间,去做今天的我认为更纯粹更有创造力的事。

从今天起,我与花间堂将告一段落,作为花间堂的创始人,我只保留控股方北京青普旅游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股东身份,也意味着,从今天开始,我和各方的交流,都是以我个人的身份,我所谈论的花间堂,都是以我作为花间堂及花间堂品牌创始人的身份,而不再代表花间堂公司。

花间堂团队从丽江生长起来,团队的基因是对美善感的、亲和互动的,这决定了花间堂的调性,是我们的“道”。

道虽然是超越的,但它不是外在,而是内在的,它就存在于花间堂的每一步选择每一个决策中。

险危易好平远难,道虽然不变化,但它要经历所有的变化,这就是时间要达到的目的,也是花间堂永续发展之必经。“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我真诚地祝愿着花间堂成为百年永续的企业。希望花间堂一直是一个独立精神,和而不同的生活美学所在,让我们此生此世身为凡夫俗子的生活更精神化,更美些。

长久的山不如瞬开的玫瑰,时间属于有生命者。

感谢和我一起去丽江的哥哥张吉、弟弟tony,感谢陪弟弟留在丽江的ketty,还有已经很老了的大狗宝宝,不重生不轻生永远死去了的第一只猫多多,感谢一砖一瓦把第一间花间堂建起来的寸师、玉凤姐、沈师。感谢团队的所有伙伴,你们是花间堂真正的主人和家人,开心工作,认真生活,你们的热爱成就了今天的花间堂。感谢联合创始人刘溯先生和创始团队成员何少波先生以职业经理人的身份继续担任花间堂的董事长和总裁职务,带领花间堂继续前行。感谢因为花间堂而加入进来的股东们、投资人。感谢各地项目的合作伙伴们,感谢你们给予我和花间堂一直以来的信任与支持。和花粉就不道别了,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云何尝能飞?泉何尝能跃?

我们却常说云飞泉跃;

山何尝能鸣?谷何尝能应?

我们却常说山鸣谷应。

在说云飞泉跃、山鸣谷应时,

我们比说花红、石头重,又更进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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